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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空的?”
王城费解,琳琅满目的格局里偏偏这么显眼的地方是空的,“这是讲究吗,怎么偏这里是空的?”
李悦知王城水落石出的个性,便解说,“这里过去放着的似乎是个佛像之类,凤老太太信奉这些,日日焚香祝祷,现住在正宅里了,佛像这类灵器也不能空置,便一起挪去正宅,所以这里也就空了!”
原是这样那也可解,奶奶笃信神佛这点,王城实在清楚,方才觉得肚子里似乎还能感到那个奇怪舍利的味道。
晚末时候,外面烧末终于消了,可天色也暗,再出去怕是没得可逛,扫兴落坐只等一餐晚饭,一日好时候便这样浪费过去,王城兴致不佳,李悦卖他陪乐,“少爷平时晚上都要在正宅的温池里沐浴的,今天给少爷个新鲜的,觉得可好?”
李悦心里想着放松,也是为了可以和王城拉近些主仆亲密,便大胆放肆了一个主意。
“如何新鲜?”
王城遂问。
“少爷下午那会儿可看见牧场里的牛羊了,牧羊取乳不仅食用也可做浴的!”
“羊乳沐浴?”
王城果然新鲜了。
“牧场里所畜为绵羊,出乳甚优,将羊乳放了足量与杏仁茉莉清煮便可除去腥膻,纯白羊乳做成一汤暖泉沐浴,滋润颜色是上佳的,正宅池广,没法终日这样供应,可就一日的话那是足够的,少爷难得出来,我这就吩咐了人去准备如何!”
布置完备后,李悦将王城带进中院花鸟池旁的游廊,五个孩子们将竹帘挂在廊檐,高勾掸下圆扣,竹帘便顺势落下形成幕帐。
王城褪了衣裳由阶台下步,热气便从花池涌了,白天里看时这里还是清水假山的池塘,此刻居然注满了乳白滚水。
“这个池本就是后来的,可引后湖水,只要封了水口便能隔绝,我让他们用了好一会儿才放了里面的冷水,您去试试水温如何!”
王城探了单脚水里,温度适当,再下去便整个儿落入池中,清淡奶香扑鼻,水质滑爽果然是穷极沐浴的王道精华,王城游去中间假山上靠着,正面有李悦守坐在廊架上,两边是五个孩子来回收拾晚餐的碗碟,他心机一动便又游回去对李悦说,“你们下来一起吧!”
“我们?”
李悦诧异。
“嗯,一人洗也忒浪费了!
你们下来帮我揉揉背也好!”
“可是……”
李悦为难不敢,与少爷同浴那可是不成体统,命人做了这羊乳温浴给王城,已经是有些嚣张了,可若再放肆了怕是要受罚了!
但不等李悦考虑,那五个孩子便兴致勃勃的跳进水里放肆嬉戏起来,王城和孩子们挤水做乐,好不欢乐,李悦一时间收到感染,忍不住诱惑也剥了衣裳一并下水,仗着人高马大,便去作弄夏阳,使劲儿搂着他给他按在水里,把昨日被他威胁的气,好好出一出,“你个臭小子,昨天还敢威胁我!”
夏音在水面吐着泡泡求饶道,“李悦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王城见李悦在起伏夏阳,便联合着另外四个孩子,一起用舀水的木勺往李悦身上泼水,七个人在小小的水池里胡闹泼水,将白色的羊乳飞溅泼洒的到处都是,因水池处在户外,水温不能保持,李悦突觉得水温有些凉弱,身上打了个激灵,赶紧护着些温度将王城围着说,“少爷,水里有些凉了,抚您去出去吧!”
五个孩子先光着屁股爬上游廊,随意擦了擦,去房里拿了新换的睡衣出来,待李悦扶王城出浴,便围过去服侍王城擦身穿衣。
寝室很大,又因为没有太多添置显得有些空旷,王城肯定不敢自己一人在这生僻地方睡的,幸好不等他要求,李悦就已经那了床铺搭在了地上,“外面的屋子离的太远了,您晚上若要喊我们都不一定喊得到,我陪您睡正屋这里!”
王城换了新地方,不是十分好睡,辗转侧身便想与王城说说话打发时间,而且他心中也的确有很多问题,是不敢在正屋问的。
“子孝和子轩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我特别注意过,家里上上下下关于他们母亲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按理说怎么得也得有些照片念想吧,可什么也没有,还有子美姐姐也是,我在家里也没见着过子美姐姐的东西!”
李悦顿了一会儿说,“少爷怎么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问题呢,要说大夫人的话,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生下子轩少爷不久便过世了。”
秦鵼的死因是凤家大忌,老辈不提小辈不知,凤老太太也就希望没人记得后就再无会过问,只告诉凤子轩他的母亲是因病而亡,但此事在子孝心里却是个疙瘩,他心知肚明母亲的死全是被弟弟凤子轩所累,可苦于奶奶偏袒,他每每看见凤子轩被奶奶呵护时,多少次想破口骂道,骂他这个害死了自己母亲的亲弟弟。
“说起大小姐,其实我都不怎么记得了!
我来时大小姐是在家里的,大小姐比子孝少爷年长大约两岁吧,是前几年出嫁的,她的丈夫是和南海澳岛的商家公子!
大小姐在家里时是住在北楼的,我们也见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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