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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1页）

“那是被害者的家属，一直想给他们讨个公道，一刚开始人还挺多，这么几年多去了，就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秦淮看着那个男人说。

“他好像很够看见我。”

李源见那个男人正看着自己。

“他看得不是你，是我。”

秦淮说。

那个男人扑了过来，抓住秦淮就喊“我知道你是阴差，你帮帮吧，好不好，好不好。”

男人的样子十分憔悴。

“你糊涂了吧，哪里来的什么阴差。”

秦淮推开男人说。

“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直到秦淮和李源上了车都还能听到男人的叫喊。

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叫，只是祈求。

“怎么不说话了。”

秦淮问李源。

一路上都里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孩儿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

扭头一看，李源正低着头出身，神色十分冰冷。

“怎么了？”

秦淮问李源。

“你怎么能够这样？”

李源抬起头来。

“怎样？”

“这样的无动于衷。”

李源看着秦淮的眼睛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跟秦淮说话。

秦淮一听笑了说“这世界上的人这么多，难道每一个我都应该帮吗？”

“但是至少，至少，你见到了呀？”

李源说。

“幸好你死得早。”

秦淮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

李源有些摸不到头脑。

“还留了一丝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