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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太迟,他还爱她,而她的身边却是另一个他。
拓跋玄渊——那一个冷如玄冰,却唯独对她深情不悔,为她甘抛下帝位而换名为王;还是为了她,再披龙袍称帝。
这份深情,他自问也能给予,只是太迟,他还没有给她的机会,他们便错身了过去。
世上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苦涩一笑,他睁开眼睛,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女子,无论如何,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心痛酿就的苦酒,他独尝便可。
……
第二日后,大军后撤,多日后终于撤出五千里以外。
拓跋玄渊忙着处理国家之事,陪着上官莺研究阵法,切磋战术最长时间的人便是月倾邪。
上官莺和月倾邪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现在又是关键时期,两人有些动作看在外人眼里甚是亲昵。
身为看着拓跋玄渊好不容易抱得夫人归的老臣白二,对此觉得分外忧心,于是寻了个机会,在拓跋玄渊面前将这事儿道来,“少主,老这么让夫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不怕少夫人红杏出墙吗?”
这话问得十分直接,话语十分直白,让人想回避重点都不行。
拓跋玄渊手一顿,搁下手中狼毫笔,抬头道,“你是对少夫人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都有。”
诚实一向是白二的优点。
拓跋玄渊一扶额,“你其实可以有信心的。”
“少夫人有嫁给他过,虽然没造成事实。”
白二老实道,“就是少夫人无心,他有意,这事也悬乎。”
拓跋玄渊拧紧眉头,吐出一口浊气,“家国天下,孰轻孰重?”
白二眨巴眼睛,“属下只知道,没有少夫人,少主活不下去。”
除了要服侍的主子,在他眼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老实人肠子直,但说的话往往是最重点。
拓跋玄渊心头一震,面色微微松动,久久一挥手,“下去吧!”
于是当晚,上官莺回到帐篷时,向来只备着热茶的壶里装着的是热腾腾的鸡汤。
“你身子又清减了许多,多喝些,补补身子。”
拓跋玄渊心头微窘,脸上却装得十分正经,跟没事人似的。
“哦。”
上官莺也没作多想,倒了一碗,坐在他身边秀气的喝着。
拓跋玄渊看着她越吃得极香的模样,觉得自己真做对了,“我想在这里特别弄一个小厨房,你觉得怎么样?”
“额?”
上官莺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他,“你这边案卷成堆,哪里得空闲来做这些事?”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
拓跋玄渊很快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接过她手上的碗,一勺勺的将鸡汤喂到她口中,一边道,“今儿岳父有捎口信过来,说你一忙就顾不上身体,让我好生照顾着你。
我看你越发清瘦,才动了这个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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