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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亮得啊,比明珠都还亮堂,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这看起来淡漠、冷静的丫头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不过她手脚都这般快,他没道理慢,于是更快的收东西。
外面的黑衣男子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以为是她在求饶,高傲的道,“知道怕就好!
现在我数三声,你给我赶快出来,若是让我发现你损坏里面的一件东西,我就扒你一层皮!”
出去后,我定将你整张皮剥出来!
拓跋玄渊一听可不干了,一边忙一边将这声音死死的记在了脑子里,只要从这里一离开,他立即让部下抓了这人剥皮!
敢威胁他的人,活腻了!
上官莺倒是无所谓,嚷嚷着要扒她皮的人多的是,却始终没一个能成功的,她会怕谁?
快速敛财,眼睛上挑,哇,两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
“我怕……我腿软……啊……”
赶紧伸手去抓,嘴上却这般回应外边,将琉璃杯收在怀里,侧身去,将案台上的酒杯子拿起,从腰间取出一瓶粉末倒进酒里摇匀,凉笑着的将酒洒在门边,尿骚味快速升起。
“竟然是吓尿了!”
外边不知情的人都是哈哈大笑,黑衣男子的笑声尤为大,“没种的小子,大爷这就拎你出来!”
说罢,上前几步,又止步道,“小子,你自己出来!”
这一扇门机关重重,他也是没办法开启的,不然哪里还会跟这吓尿的小子磨蹭着半晌。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就是。
而上官莺就是料定他不会闯进来,才敛财敛得如此嚣张。
试想下,谁会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家真正的藏宝室告诉外人?
早在决心动明令堂的时候,上官莺就有仔细看过部下收集送来的消息,知道这爱模仿白袖的人是被她碎得连渣都不剩的老家伙的养子——明白。
今日一对三的挑战中,不是她差点宰了明堂,最后代替明越出场的就不是明翰而是他。
世家从不存在什么亲情,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啃得差不多的家伙的眼里,能看得到的只有权力和地位。
就是说哪怕这明白为明令堂出再大的力,也不过挂个名字,人家有天不想要他了,他照样得像条狗一样的爬出去。
也幸亏,明家人对他的防备,才让她有可乘之机。
明眸里划过一丝狡诈,看来除了钱财之外,她还可以得到更为有用的东西。
“我好怕……我不敢……”
故意可怜兮兮的求饶,却在说话的同时传音给拓跋玄渊,“你收拾好了没?”
“好了。”
一个大结打完,拓跋玄渊一抹额前汗,答道。
“好!”
上官莺甜美一笑,迅速将自己的大包袱打结,对他眨眨眼,然后尖叫道,“不好啦,起火……起火啦!”
拓跋玄渊立即配合默契的打翻那火烛,上官莺笑嘻嘻的将烈酒淋上去,掀桌倒柜,继续放火。
烈火将四周照得极亮,浓烟升起将室内包围,上官莺却在起火的一刹那已经找到了正确的出口,轻而易举把机关破掉后拉起拓跋玄渊的手溜之大吉也。
一出密道,天光大亮,两人都是眯起眸子伸手挡太阳,拓跋玄渊的手却最先伸到她额前,大手为她在烈阳下辟出一片阴翳来。
“你也遮。”
上官莺踮脚,只是脱了增高木屐的她连他肩膀都没到,哪怕是踮起脚,手也堪堪只能碰到他的下巴。
“人太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挫败一叹,就想缩手。
“我就着你,差不多了不是?”
拓跋玄渊握着她的手蹲下身来,深黑的眸子里蕴满笑意,却不张扬,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却能将人的心弦轻轻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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