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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舒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影朝自己冲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把她打横抱起来,像风一样往外冲。
不是熟悉的清新气息,浊重的汗酸味儿,呼吸粗得像拉风箱。
长长的走廊,电梯开了又合,出了大厦时,夜风扑面而来,凉爽清新,胸臆间的沉闷缓缓消失。
攀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姜淳渊腿软得差点站不住。
昨晚整晚没睡,上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下午跟父亲斗志斗勇,精疲力竭,像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小舟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眼角湿润的水滴滑落。
攀舒侧头,视线闪避。
“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淳渊小心翼翼把她抱进汽车里。
“没什么事,可能是办公室门窗都关了,空调也没开,闷的,这会好了。”
攀舒淡淡道,看车头时钟,拉车门:“七点半了,聚餐时间快到了,我不去了,你走吧。”
跟父亲较劲,今晚的聚餐是他决定的,要和职员加强交流,缺席不好。
然而,她刚刚昏迷过,怎么放心给她一个人呆着!
方才打她手机没打通,到租屋中找不到人,无头苍蝇在地狱般的沉暗里游走似的,电话接通的那瞬间,差点痛哭出声。
“我送你到我那边,今晚在我那边睡。”
他坐进驾驶座,抓住攀舒拉车门的手,按下遥控锁。
“我不去。”
攀舒摇头,执拗地去拉车门,拉不动,越过姜淳渊,探手在他左侧车门的控制板上摸索。
他扳住她胳膊,不让她动。
攀舒不经思索,跨到驾驶位上,一条腿跪在他腿上,伸手一个个按那些按钮。
姜淳渊闷哼了一声,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托起她腰肢。
“哒”
地一声,车门锁开了,攀舒往回退,忽而,两眼发直。
她的膝盖顶着的地方有些不对味。
“别动。”
姜淳渊闷声说,搂着攀舒,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嘴唇压着她裸-露的左侧脖颈。
男人的鼻息喷在她耳根,嘴唇贴在她皮肤上,温度高得吓人,像一条喷火的蛇缠绕着她。
攀舒脑袋麻痹,不会思考。
“我们回去。”
姜淳渊深呼吸,热源消失,攀舒回到副座,汽车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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