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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雷划破昏暗的天空,金明池的秀丽山水渐渐华为深秋的萧索,昏暗的天空让整个天地都显得很寂静,只剩下沙沙雨声。
金明池外的一栋别院之中,曹华在花园的亭子里与刘老四交涉着印刷作坊、大宋报社等规划。
传媒行当是控制市井舆论的法宝,这也算是打基础的一种,要做的事情太多,以大宋的国力也不可能一步到位把所用事情全做完,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选定印刷作坊和报社的位置后,曹华缓步回到了院落的厢房。
回到汴京后,他收购了很多产业,具体有多少他其实也数不清,都交给靖柳和洛儿打理。
这栋别院是为娘子们冬夏出来度假准备的,平时没人住,只留了两个老仆人在这里照看。
进入厢房关上门,外面的雨声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抽泣。
观景的露台上放着卧榻,扈三娘侧躺在上面,用毯子蒙住脸。
修长的腿在电闪雷鸣下显出惊人的曲线,长发披散搭在卧榻的边缘,身体微微发抖,手里握着一把书刀。
书刀原本是用来在竹简上刻字书写所用,后来宣纸出来后,便主要用来裁纸。
造型精美很纤细,锋利无比。
骑马过来的路上,他玩了次坏公子欺负乖丫鬟的戏码,扈三娘牵着缰绳打着伞,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乖乖的举着油纸伞为他挡雨。
他见扈三娘不反抗,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结果完事后来到别院,扈三娘就开始要死要活,先是跑去投井,他不拦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扈三娘便停了下来,找了把纸刀要和他拼命。
他依旧不拦着,然后扈三娘就迷茫了,捅死他又不敢,自杀又觉得没意义,一直纠结到了现在。
曹华走到卧榻旁边坐下,按住她的下围打量几眼,柔声道:
“没受伤,老哭个什么。”
扈三娘挣扎了下,被腿缩进毯子里,轻轻抽泣片刻,才若有若无的呢喃一句:
“我...我杀了你这狗官...你不是人....”
曹华摇头轻笑,褪去外袍躺在卧塌上,看着露台外的秋雨湖畔,抬手将她搂在怀里,以胳膊为枕头让她靠着。
扈三娘早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把锋利的纸刀握在手里,没有掀开毯子,只是无声抽泣。
曹华想了想:“三娘,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没有回应。
曹华等了片刻,声音微微一冷:“既然不愿意说话,那我就干正事儿了。”
说着翻身把扈三娘压住。
扈三娘一抖,急急忙忙推着他的肩膀上,脸儿从毯子里钻了出来,发丝贴在脸上稍显凌乱,眼圈红红的,颤声道:“我说话就是了,别那样......”
曹华抬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笑道:
“你应该感谢我。”
扈三娘埋在被子里还敢说狠话,四目相对的时候,便只剩下慌张,想了想,把纸刀放到了一边,进京握着手儿:“感谢你什么?感谢你这般辱我,毁我清白?”
话语带着几分怨气。
曹华摇了摇头:“要是没有我,你就得嫁给矮脚虎王英,全家被杀,还得管宋江叫哥哥,王英死了,你还跑去给王英报仇,最后被方腊宰了,都活不到现在.....”
“你胡说。”
扈三娘眼中显出几分恼火:“我岂会嫁给王英那个矮冬瓜,你胡编乱造的故事辱我清白,我还得因为这个感谢你,这算是什么道理?”
曹华认真打量几眼,摇头轻叹:“你这是很明显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比赵霏还没主见,被人俘虏了欺负了,到头来还护着人家。
我只是稍微吓吓你,你都这么逆来顺受,换成挖人心肝的宋江,你做出那些事不稀奇。”
扈三娘显然听不懂,咬牙道:“天下间谁不怕你?你杀我只需要抬抬手,我除了听你的,还能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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