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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何为百姓（第4页）

乞丐突然抬手，指向庙外隐约可见的白虎城灯火："

你说要救黎民百姓？"

他脏污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那好，我要你先去看一看，听一听，当一当真正的黎民百姓。

"

青鸢的银针在指间闪烁："

这是什么条件？"

乞丐却不理会，只是盯着李当归："

想出世救人？那就先入世受苦。

"

他袖中突然飞出一片枯叶，在空中化作灰烬。

雀翎的骨笛突然发出警示的颤音："

前辈至少给个期限..."

"

期限？"

乞丐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等他在集市上被人当狗一样呵斥时，等他在破庙里冻得发抖时..."

笑声戛然而止，"

他自会明白。

"

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过，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

待火光重新稳定时，乞丐的身影已然消失，只剩下一枚铜钱在桌上滴溜溜打转。

李当归拾起铜钱，发现两面都刻着相同的古怪纹样——像是半片树叶，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铜钱边缘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仿佛在提醒他们，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

这算哪门子条件..."

青鸢的银针狠狠钉入供桌，"

连个准话都没有。

"

雀翎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庙外。

李当归摩挲着铜钱上的纹路，忽然想起白泽先生曾说过的话："

真正的答案，往往藏在问题本身之中。

"

他抬头望向佛像，发现佛像低垂的眼睑下，竟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破庙外，夜风呜咽。

李当归忽然明白，自己即将踏上的，或许是一场没有明确终点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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