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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连长,你这是要动我的人?”
李团长不紧不慢地说道,可那按在马刀上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着,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如饿虎扑食前的蛰伏,暗藏着无尽的威胁。
徐麻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仍强作镇定:“李团长,这人可是通匪……”
“通匪?”
李团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充满了无尽的嘲讽,“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川军私设关卡,如那饿狼一般,勒索着过往的商旅?要不要我请国军的陈参谋来评评理?”
雄国兵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这场荒诞不经的闹剧,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悲凉之色。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所谓的军阀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相互之间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但实质上他们不过是一群蛇鼠一窝的乌合之众罢了。
就拿川军来说吧,他们居然丧心病狂地收起了“剿匪捐”
,而且这种捐款竟然一直收到了足足五十年之后!
再看看陕军,同样也是贪婪至极,索要“防务费”
一直要到了四十多年以后!
而更让人发指的是那些国军,他们简直就是贪得无厌,变着法儿地巧立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名目来搜刮民脂民膏。
什么“爱国捐”
啦、“救国税”
啦等等不一而足,甚至还有更为离谱的,他们干脆直接向老百姓收取长达一百年的税费!
可怜的百姓们就这样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军阀们欺压得几乎无法喘息,生活过得异常艰难困苦。
长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无奈之下只好自编了一首民谣,并将其传授给年幼无知的孩子们去传唱。
这首民谣唱道:“匪如梳,兵如篦,国军犹如刀刀剃。”
这句简单直白的歌词,无疑是广大百姓对于这些凶残军阀最沉痛的血泪控诉啊!
“雄哥!”
一声呼喊,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雄国兵的沉思。
他惊愕地转头,只见栓子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气喘吁吁地狂奔而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恐慌。
“不好了!
徐麻子的人去你家了!”
栓子的声音仿佛被风撕裂,断断续续地飘进雄国兵的耳朵。
雄国兵的心头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他的母亲病卧在床,家中已然一贫如洗,那仅剩的几斗米,宛如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若是被徐麻子那帮强盗般的人搜刮而去,一家人又该如何在这艰难的世间苟延残喘?
他来不及思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抄起柴刀,向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脚步如同疾风骤雨,愈发急促。
远远地,他就望见了自家那座坐落在两河场边边上的土瓦房,此刻,它宛如一个被蹂躏过的孩子,一片狼藉,令人心碎。
徐麻子的副官犹如一只饿狼,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团丁,正在屋里翻箱倒柜。
锅碗瓢盆被摔得满地都是,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仿佛是这个家最后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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