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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的公司近期已经筹备了一次考古计划,目标正是之前所说的南陵城遗址,根据他们已破译的那份地图,他们对找到这个遗址比较有信心。
而据龙少所言,这两年他别的事没干,为搜集信息可谓煞费苦心,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财力,他的执着也让我感到疑惑:他下如此大的精力和赌注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诚然,合作的基础就在于对方对自己有必需的用场,不可能找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的人进行合作的。
我认为龙少一定认为我掌握着某些对他们有用的重要讯息,只是无法撬开我的口,故采用了这种方式,而很可能这些讯息比这件东西的价值还要高上许多,这点从合约上利益分配这一条就很容易看出来。
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我很明白,自己对这些事情来说,绝对不会是个局外人,所以我必须借助某些力量探寻一些东西。
龙少只给了三天的准备时间,而对于我找什么样的帮手,他并没有作任何干涉。
以我现在的情形来说,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此人最好有考古方面的经验,符合条件的也就三炮一人。
这小子果真是个过不惯安逸日子的人,一听说我要去西南搞项目,马上把本职都给放了,生怕我落下了他似的。
三天后,我们和龙少等几人在首都机场附近的东坡酒楼碰了头,乘坐预订的航班直飞昆明,再以此为中转站,转坐长途汽车驶向滇西方向,六个小时后,便抵达了一个叫石头寨的地方。
这里是滇西的腹地,再往南便是一望无际的群山莽林,属横断山脉高黎贡山,为喜马拉雅山脉的南延部分。
光看着那些大山,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试问又有谁能知道,这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之中,究竟深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诡异秘密!
我们在一个叫巫石镇的山间小镇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龙少的人已经将找到的向导领了过来。
我很是纳闷,随后才得知龙少的另一支队伍已经提前抵达了深山中,难怪我们这次是轻装上阵。
那支队伍装备精良,甚至配有M16机枪,这样的队伍显然不适合穿村过寨,所以两支队伍走的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线,之间靠GPS卫星电话进行联络。
而我们进行的是野外蛮荒之地的探险活动,有不小的危险性,想不到的意外会同时或陆续发生,因此强大的后方救援保障系统是少不了的。
这样的安排与其说是龙少谨慎缜密,倒不如说他是经历了几次惨痛教训之后,不得已而为之。
向导名叫阿海,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皮肤黑黑的,是当地做玉石生意的倒爷,平日里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当地白话、普通话、缅甸话都说得很溜。
山里的路极不好走,可以说除了双脚,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能在这样的路上行驶,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阿海才领着我们一行人进了一个村寨,说这是离我们的目的地最近的住宿地了,不在这里歇,那就只能睡丛林。
村寨是由数十座石砌屋和木制高脚楼组成的,很老很旧的那种,年岁应该不短了。
由于语言不通,一路上都是由阿海帮忙着张罗的,很快我们就到了阿海家那套供给路人住宿的高脚楼,龙少二话不说,直接就住下了。
听阿海说,这里虽然偏远,但位置却很重要,村口有条河直接能通到镇上。
很多做玉石、干果甚至非法生意的人,都会以此为中转站,在中缅两地穿梭着,所以这村寨虽然老旧,但还算比较富裕的,村里人大多都不愿意外出谋生。
我听了颇感疑惑,因为刚一进村子,我就觉得有股异样充斥而来,那异样就是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就像是传说中的无人村一样。
要真像阿海说的那样,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龙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直言不讳地向阿海表示了自己的疑惑,阿海回道:“最近这些天这里出了一些事情,很多人都绕道而走了,是你们坚持要我带你们走这里我才带的!”
众人一听这都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阿海才勉为其难地道:“这事情嘛以前也有过,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小心一点也就没事了!”
原来,这村里前一阵突然流行一种类似登革热的冷热病,村里很多人都中了招,折腾了好久也没有全部根除,而且还有两个孩童病死了。
本来,人无论生了什么病,对症下药也就是了,但在落后的年代或地方,很多人把自然灾害或者瘟疫归咎于有妖孽作怪,所以当时村里人都认定山中有尸魃在作祟。
全村的壮劳力都出动了,在方圆十里之内的荒山上日夜搜索,不几天,就发现了一处很可疑的古墓。
那墓处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位置,因为山体滑坡而使得有一部分暴露在外,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隐隐约约地,似乎能听到那洞里传来阵阵古怪的声音。
众人大惊,确定就是这里了,几十个人硬将那古墓刨开,见到了一口表面螭纹密布的铜棺。
这铜棺一眼看上去不少年岁了,表面已经长了很多霉菌一般的铜绿,一刮即一个劲往下掉。
只要用手一碰这铜棺,即感到内部震荡不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住地顶着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棺材诡异得紧,但祸害不除又不行,于是众人选了几个胆大的,将铜棺从墓里抬了出来,壮着胆子一咬牙,将棺盖给撬开,四周围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牢牢地握住各自手中的家伙,只等着那棺盖一启开,不管看到什么先来一阵猛打。
随后,伴着“咯噔”
一声响,棺盖被撬到了一边,一股呛人的恶臭也随之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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