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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清楚,他骨子里仍旧藏着杀伐暴戾的一面,不过是同她短暂地、微妙地维系着平衡的错觉,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好招惹,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重点不是这个。”
她汲取着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卷而翘的长睫轻眨,“洛先生刚才骂人的时候,好像把我们俩都囊括进去了。
既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向晚星扬起笑意,眼里仿佛有水光摇晃,那颗小痣若隐若现,为她添了几分懒倦妩媚。
“那我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很懂得推动暧昧的距离,纤细的指尖轻笼住他,故作张扬地同他周旋。
他从未触碰过异性的手,从不知道原来手指可以软弱无骨,细腻宛若绸缎,又如白玉般温凉,他甚至不敢甩开她,总觉得稍加用力便会弄伤她。
洛望飞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平坦宽阔的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先是踟蹰片刻,视线频频往两道交叠的身影方向探。
洛望飞宽肩窄腰,又比向晚星高出星多,将她严丝合缝地挡住,只勉强能看出女人玲珑姣好的曲线。
光凭雪肤乌发,很难断定究竟是不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谈家小公主。
这样的场合太过难得,今晚这艘游轮上的年轻宾客各怀心思,谁不想一夺芳心,就算冒着认错人的风险,也要试探。
“请问谈小姐有空赏脸跟我喝杯咖啡吗?”
——男人整理着装,还未出口的话在洛望飞转过身之际,刹时卡在喉咙间,大脑嗡地一声陷入轰鸣。
洛望飞今日穿地并不正式,连领带都没打,衬衫松散地敞开,即便如此,仍难掩温贵矜冷的气质。
“这里没有谈小姐,你认错人了。”
洛望飞侧过身来,胸前被红酒沁湿大半,健硕的腹部线条沿着人鱼线纵横往下,被一截长裤懒腰折断,显出几分轻纵的浪荡来。
不过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眼,男人已经吓得够呛,向来巧舌如簧的人也变得结巴。
“望、望哥?打扰了您的兴致,我、我这就滚。”
“滚远点。”
洛望飞虚搂着怀里的佳人,隽冷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等人连滚带爬地走远了,向晚星才像鹌鹑一样探出脑袋。
她松了口气般,极快地抽回了手,在洛望飞稠浓如黑潭般的注视下,一点点后退,如梦初醒般拉开两人的距离。
无声的寂静中,唯有海浪翻涌。
直到向晚星的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用手臂环住自己,也遮住被酒侵染地透薄的晚礼服,“洛先生,我先去换件衣服,晚些时间再来请你喝咖啡以示感洛。”
洛望飞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怅然若失般的掌心,他摩挲着指腹的薄茧,试图扰人心绪的触感忘却。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突然弱了声响,这样欲盖弥彰般的动作,很难不让洛望飞将目光聚集在她刻意遮掩的胸前。
接近于半透明的衣衫根本罩不住那令人心脏微滞的大片春光,她半阖着眼,雪肤萦上一层薄淡的绯色,也不知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出来的,还是因为羞赧。
洛望飞只一眼便极其克制地移开视线,眼里笼着浓烈晦暗。
洛氏集团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商圈拥有两栋大厦,地标性的建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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