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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哪个活人能离得开电?
老刀在屋里停留了将近三个小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江余始终像截木头似的不言不语。
直到接到警察还要找他的电话,老刀烦躁地挠着头发:“得,老子先撤了!
你小子记着按时吃饭!
敢碰酒试试!
这些我都给你搬走了!
过两天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他已扛起两箱名酒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那架势,倒不知是真关心还是想私吞独自享用。
江余沉默地注视着他临走时又顺走两包高档香烟。
就在老刀要跨出门槛时,江余突然嘶哑地开口:“叔……这个您带回去吧。”
“啥玩意儿?”
江余试图抬起那把沉重大刀,却被压得肩膀一垮,纹丝不动。
他茫然地站在原地。
老刀摆摆手:“留着吧,反正老子也没继承人。”
紧接着,江余摊开掌心,露出那条银光闪闪的鞭子。
老刀瞳孔骤缩:“连这个也要给我?这可是你保命的家伙!
收好了!”
不知江余交出武器的用意何在,难道他连自保的念头都放弃了?
随着老刀的离去,房门重重合上,最后一缕光线被斩断。
屋内重归死寂。
江余静卧在床沿,没有阳光,没有手机,时间仿佛凝固。
唯有令人窒息的安静笼罩着一切。
他空洞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斑驳的天花板。
墙角的酒箱已被扫荡一空。
没酒可喝了?
怎么可能。
只见江余从暗柜里摸出几瓶更为珍稀的红酒——方才差点被老刀发现。
他粗暴地撬开瓶盖,仰头痛饮。
猩红的酒液如鲜血般涌入喉间,飞溅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苍白的脖颈流淌,将白衬衫染得斑驳陆离。
半瓶烈酒下肚,强烈的醉意侵蚀了理智。
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泛起水光,眼尾洇开酡红。
他抱着酒瓶瘫倒在床上。
身侧,那具被鲜花簇拥的骸骨静卧着。
没有温度,没有血肉,却呈现出一种妖异而诡谲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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