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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喜感到不可思议,还是不敢相信。
毓章宫这里,太子与田喜何怀事,而那边的木逢春,在下了朝之后直奔母亲的寝宫而去。
圣上已不限制去见母亲的次数了,如今要想去见,随时都可。
这些时日直都在陪着母亲,陪她吃饭,看她喝药,强忍悲痛的开解着她,因为深知那些残酷的事实对于母亲来说是何等毁灭性的打击,若不及时在旁陪着开导着,真怕她会挺不过去。
“早朝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林苑在木逢春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倚靠在榻边看问。
自那日与晋滁撕破脸之后,她这宫里伺候的人又换了批,这会却是耳朵用、口齿伶俐的宫人,无论外头发生何事,都会毫无保留的及时告诉她。
似乎是想要用这种式来向她传达的态度,今后无论何事,皆不会再瞒她。
似乎,这是所谓的补偿之。
补偿吗?林苑简直要切齿发笑。
她家中的那么些人命,什么来补?
扭曲篡改逢春的身世,强加身上皇长子的身份?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木逢春望着母亲死灰般的面容,时间痛难忍。
这般气息如暮年般死气沉沉的母亲,是从未见过的。
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温柔却坚韧的,无论面对何种逆境,总是不屈的想要寻条出路。
何曾如此刻般,似夜之间丧失了生机,似乎什么都无法再引起她的注意。
“娘,我并没什么想问的,我是谁,是什么人,从前娘早已告诉了我。
至于旁人说什么,我概不信。”
林苑颔首,手帕抵唇闷咳声,说句歇句的继续道:“我不会骗你,你姓符,这点毋庸置疑……我不知是不是疯了,突然不声不响的将你定在这么个身份上,咳咳咳……但是逢春,你千万不要搅这浑水里,太危险。”
木逢春将温茶端过去:“我知道的,母亲,您请放。”
她接过温茶,并未喝,是捧在手里汲取着杯身上的热度。
她看,字句道:“离京,远离这是非之地,再不要踏这京城半步。”
“娘!”
木逢春大惊。
林苑摇头,制止的。
杀尽她满门这种事,她不知要多癫狂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不能正常人来度之,更不能让逢春常在眼皮子底下晃。
她若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或许逢春还能安然无恙,可如今她这般残躯,又能有日活?谁又能保证,逢春不会布了长平侯府的后尘?
想到她宫里的那些宫人,日不知要被叫过去问多少遍她的饮食起居身体状态,她里腾起浓烈的憎恶之情。
憎恶之余,是中发寒,对她越上,她越担逢春日后的安危。
不仅是逢春。
“带着芳姐儿道,你们远离京城,越远越。
此后隐姓埋名,过日子。”
说到这她又剧烈的开始咳了起来,直咳得她直不起身来,手里的参茶溅湿了衾被。
“娘。”
木逢春颤栗的去拍她的背,眼睛却始终盯着她指缝里透出的隐约红色,觉如堕冰窖。
林苑将帕子紧攥了手垂在旁侧,这会缓些了的她重新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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