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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1页）

&esp;&esp;林琅意抓了把头发，暗骂自己真是心肠太好了，冲着手机说：“池疏，你现在自己打电话去自首。

脸，也可以治的，现在医美和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没必要——”

&esp;&esp;警笛声划破空气，越来越近，她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他自然也听到了。

&esp;&esp;他开始转圈，头上的珠翠摇摇晃晃，气息却绵长安定，半点没有被打扰。

&esp;&esp;他唱：“知音者芳心自懂，感怀者断肠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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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曲未终，我意转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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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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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琅意手里的电话没挂，换了鞋子往外走。

&esp;&esp;警察快到了，这个时候再去对面才比较安全。

&esp;&esp;可她才刚打开门，书房里的程砚靳猛地打开了门蹿出来，手里还提着解剖完全的监听定位器和全部捡起来收纳好的珍珠，吆喝：“林琅意，我收拾好了，这东西我全部拆开了，我们去报警吧。”

&esp;&esp;他才话毕，看到她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愣了一下：“你去哪？”

&esp;&esp;林琅意：“……去报警啊。”

&esp;&esp;她甩不掉程砚靳这只走到哪跟到哪的狗，也顾不上再跟他掰扯，快速下电梯穿过地下停车场，按下对面电梯。

&esp;&esp;这一趟行程和动作流畅熟练，程砚靳频频往她身上觑了几眼。

&esp;&esp;电梯往下降，打开后就会是盛装打扮的池疏，林琅意横了下手臂拦住程砚靳，让他往后退几步。

&esp;&esp;他像是亟待出栏的骡子一样，被她压着往后退，不明所以：“你干嘛啊？”

&esp;&esp;“你记得我说的话吧？”

林琅意目光还钉在不停变幻数字的显示屏上，提醒，“别动手打架。”

&esp;&esp;“怎么会呢？！”

程砚靳其实根本不知道林琅意为什么要大半夜来这里，他就像是跟靠谱的朋友出来旅游，自己一点脑子都不用带，只需要跟着会做攻略的朋友走就行了。

&esp;&esp;程砚靳“啪啪”

拍着胸膛保证：“真是的，我又不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

&esp;&esp;话音刚落，电梯到一层，“叮”

的一下打开。

&esp;&esp;里面的光斜着倾泻到地上，空气中还有特殊的香气，像是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随意飘散。

&esp;&esp;程砚靳鼻子一动，将视线投过来。

&esp;&esp;池疏侧对着人，受伤的那面脸靠向另一边，不让人瞧见。

&esp;&esp;“你他——”

程砚靳立刻上头，小腿一蹬作势要冲上去。

&esp;&esp;林琅意一把抓住这只管教不住的狂吠的狗，冷静道：“警察到了。”

&esp;&esp;池疏连眼睛都没眨，只保持着戏曲落幕后的揖礼。

&esp;&esp;“我没录像。”

林琅意说，“我觉得没有那次在后台的时候好听，服化道也不满意。”

&esp;&esp;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矜持婉约：“我现在有点后悔没在之前的日子里给姐姐你表演了……其实我在模仿边述的时候，只要想起自己现在这一身，就知道自卑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esp;&esp;“我有点不敢。”

他笑了一下，有些苦恼的模样，“反而是现在脸毁了，你也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反而什么顾虑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