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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星野本就好动,雪崩没能要了他的命,在病床上安心静养快要了他的命了,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残忍,但还好有阿尔斯兰这个难兄难弟。
就算每天听他絮絮叨叨那会儿张娇茜你爱我我不爱你的那些事儿,他也能趁此机会给阿尔斯兰出出主意当是锻炼脑力了。
其实阿尔斯兰和张娇茜的故事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新意,其中最核心的争议他那天躲在隔帘后面也已经听的清清楚楚了。
病房里又没有别人,兄弟两个人躺在病床上,杨星野开始以过来人的身份给阿尔斯兰指点迷津。
“我觉得,你们两个民族不同在张娇茜看来恐怕不是主要原因。
她本身就是宣传干部,对党和国家的政策理解得比大部分人民群众都要透彻很多,难道连这点儿小问题都接受不了?”
杨星野瞄了一眼阿尔斯兰紧皱的眉头故意打趣:“会不会是人家真的不喜欢你,就你这小子自作多情,还不管人家怎么解释都不相信呢?”
阿尔斯兰闻言二话不说,顺手从床头柜上抄起一卷卫生纸就朝着杨星野的脑袋扔了过去。
杨星野早有准备,干脆利索地伸手去接,纸是抓住了,卷筒却因为这一下跑得更远,拉出一条长长的纸带通向门口。
梁朝曦此时正好出现在病房门前,她推开门,快走几步把卫生纸卷捡了起来。
杨星野看见她,立时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圆圆你来得正好,阿尔斯兰他欺负我,朝我扔卫生纸呢!
差点儿砸到我的伤腿。”
阿尔斯兰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朝曦就紧接着开口说道:“我才不信,肯定是你又欠欠地不知道和阿尔斯兰说什么了。”
杨星野笑起来:“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来来来,阿尔斯兰你自己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尔斯兰原本是个性格腼腆的人,几乎和杨星野样样都是反过来生的。
因为有他姐姐迪里拜尔的前车之鉴,父母对他的管理和教养都十分严格,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一路都是亲朋好友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要不是这次雪崩被埋,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可能他一辈子到头都做不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阿尔斯兰知道梁朝曦那天也和杨星野一起把他和张娇茜之间的争吵和拉扯听了个万全,此时也不扭扭捏捏藏着掖着了,深吸一口气把之前和杨星野说过的来龙去脉又给梁朝曦说了一遍。
“野哥他说,张娇茜可能说的是真话,她真的不喜欢我。”
阿尔斯兰苦大仇深地躺在床上,想到这种可能性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梁朝曦不忍心看着他伤身又伤心,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语气笃定的开口:“别心他,他是在和你开玩笑呢!
其他的情况我不了解,也不便这样盲目猜测,倒是你们在医院里吵架的那天我全程在场。
从张娇茜那天的表现来看,她一点儿也不像他自己告诉你的那样对你没有感情。”
阿尔斯兰听到这儿,一骨碌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过程中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管不顾:“真的吗?你不是因为看我可怜所以在安慰我吧!”
杨星野笑道捶床:“你看看你看看,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勺掉了,哈哈哈……”
被梁朝曦不悦地盯了一瞬,他才百无聊赖的吧唧了几下嘴巴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嘛,还不让我说。”
梁朝曦不为所动,语调温和,化身知心大姐姐给阿尔斯兰分析道:“如果大家只是普通朋友,她就不会那么着急,大过年的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来看你了。
而且那天因为你有伤在身,她本来是不愿意说那些狠话来让你放手的,只是因为你太咄咄逼人,病房里又时时刻刻会进来人,最终她因为急于脱身才口不择言地对你说了那些话。
你的手鼓包之后护士来给你处理,那会儿是她最好的离开时机,可是她因为担心你,所以并没有走,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阿尔斯兰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应该就是这样,我就说嘛,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杨星野插话:“可是人家就是不承认,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啊!”
一句话好似锋利的匕首,直插阿尔斯兰的胸口。
他直挺挺地躺回床上,万分苦恼的用手捂住了脸。
看他这副模样,杨星野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逗他,而是问道:“你有没有试探过你爸妈对这件事的想法?虽然现在不同民族之间的通婚比我们小时候常见很多,但还是有一些年纪大的长辈不同意婚事的。”
阿尔斯兰怔了怔,苦笑了一下:“估计也不会太顺利。
你了解我爸妈,他们因为我姐姐选择跳舞的事情生气也是因为他们是比较传统的人。
就算他们能接受,估计也受不了亲戚朋友叽叽喳喳的议论。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个远房表姐,她就是爱上了一个汉族的小伙子,不顾家人的反对结了婚。
她的父母因为这事儿受了不少指指点点,最后基本上什么亲戚之间的走动都不去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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