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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好一阵没有人说话。
廖太医的目光从祖孙三代的面上划过,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一位是真傻,两位是真懵。
若知晓了实情,只怕懵的那两位更受打击。
作孽啊!
到底是哪家公子哥,无媒无聘的,还闹腾出个人命。
良久,安国公夫人先回过神来。
她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最初的冲击之后,慢慢稳住了。
“廖大人,”
安国公夫人欠了欠身,“舒儿的病情,还请廖大人替我们保密。”
廖太医闻言,下意识地,以为国公夫人揣度了内情,刚要打个圆场,转念再一想,才明白了对方所指。
仅仅生病,并没有什么。
姑娘家也好,老头子也罢,是人他就会生病。
只要不是恶疾,让外人听着就害怕的,等康健起来了,一切就过去了。
可是,傻了、丢了魂了,这种传言就太难听了。
按年纪看,晋舒儿本该是说亲的时候,一旦有了那样的传言,哪家公子敢娶?
安国公夫人的担忧与请求,真是人之常情。
廖太医摸了摸胡子,默默想,可惜了啊,晋舒儿自己糊涂,造成这种局面,待真相大白时,得多伤祖母与母亲的心。
“老夫人,老夫自不会胡乱说出去,”
廖太医道,“只是术业有专攻,二姑娘的病情,老夫帮不上忙。”
安国公夫人道了句谢。
世子夫人红着眼眶,走到床前,双手按住女儿的肩膀,用力晃了晃:“醒过来啊!
怎么会这样呢?你倒是醒过来啊!”
饶是如此,晋舒儿依旧没有给任何反应。
她就这么静静看着前方,却又是什么都没有看在眼中。
世子夫人的眼泪倏地落下来,转身与婆母道:“老夫人,廖大人说得是,我们赶紧请个道士来才好。”
安国公夫人为难极了:“我也想,可是,能请谁?”
“玉朴师太呢?”
世子夫人问,“她回京了吗?”
这位师太在京畿一带颇有名气,先前府里请她做过道场,也算有缘。
国公夫人摇头:“说是下月才回来。”
世子夫人心急如焚:“廖大人可有相熟、嘴严些的人选?”
“这……”
廖太医正琢磨着如何引出秦鸾,得了此问,佯装沉思,复又道,“倒是有那么一位。”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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