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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看着宁星臣那副心神不宁的小模样也心疼不已。
找?怎么找?要他怎么说?说他丢了一只鬼吗?一只你们谁也看不到摸不到的鬼吗?
宁星臣心头乱如麻,偏偏这两人还围着他,他一时都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冷静对两人行礼,语气冷淡地说着:“并没有丢东西,只是有些不适罢了,恐怕不能陪着两位去游玩了,还请谅解。”
直至宁星臣的身影都消失在了人海中,沈书的视线才遗憾地收了回来。
林民冷淡道:“怎么?你该不会又看上了?”
“很明显?”
“全写在脸上了,就差没对全京城的人说。”
“可惜他偏偏不知道。”
沈书苦笑。
“只是你没挑明罢。”
……
宁星臣接着又在人群中穿梭了好几次,依然没见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他站在人群中,听着街头的欢声笑语,孩子的追逐声,女子银铃般笑声,可偏偏入不了心。
他在想着沈廉该去了哪里?沈廉应该不会不辞而别吧?还是厌倦了他找到了新的寄宿者?亦或者,像话本一样被一些替天行道的道士抓去了?还是像鬼怪故事里的,沈廉游走人间太久了被黑白无常抓去投胎了?
他私心里真不希望是前面几个原因,不希望是自己被厌倦的理由。
也不想要沈廉被抓去魂飞魄散,那样他以后也不能再见到他了。
更不希望是最后一个,如果是投胎了,那沈廉以后还会记得他吗?还会记得以前有个叫宁星臣的人靠过他的肩咬过他的下巴吗?应该会什么都不记得,喝过了孟婆汤的沈廉只会陌生地看着他,然后若无其事地从自己身边经过,就连自己恍惚地喊出“沈廉”
这个名字时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怪人吧。
思绪还在恐惧中沉浸着,突然肩膀就被狠狠地一撞,他差点就被撞倒在地上。
有骂骂咧咧的的声音。
“怎么走路的你?!
长眼睛没?!”
大汉骂骂咧咧地离去。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来,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只在一个无人的昏暗角落无力地靠墙坐下,将头埋进双膝中。
他丢了一只男鬼,一个之前他挺烦的鬼。
他只知道那只鬼常穿着白衣,有着一双好看的手,也有着一把温润的声音,这只鬼叫沈廉。
他不知道这鬼的过去,也无意参与他的过去,可是他连现在都留不住。
他丢了一颗心,一颗上辈子也没交出去过的心。
到底而言,他于他而言,还是一个即时就可以离去的陌生人吗?
“怎么了?你在这。”
心心念念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语气甚是疑惑没有一丝异常。
他抬起头,视线昏暗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对方似乎正在垂头看着他,半弯着腰,那几缕散发顺着肩膀落下来,恰好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没有任何感觉,依然是穿透的现象。
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那种大喜过望瞬间袭上他心头,充斥了他的脑中,一种澎拜的感觉充满心房让他一时想到一个发泄的地方,一时也是想不到还没到子时还不能碰到沈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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