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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岂不是就像这两匹马?
可惜的是他们都死了,这两匹马还活着。
“或许我也跟这人一样,顾前不顾后,闹得手忙脚乱吧!”
云中帆叹了口气,他慵懒的舒展双腿,然后揭开车帘,探出头笑道:“你不要走道中央,它自然会跟你走的。”
那人一愣,看了眼四周,拉着马往边上走,那马果然走了,走到路边的积雪中,那马果然迈开四蹄,向前走去。
那人奇了,转头问道:“这是为何?”
云中帆跳下马车,拍了拍自己的马,笑道:“因为你那马还是个牙口很小的马,没有经验。”
那人道:“没有经验?你是说它不敢在道中央滑溜的路上走?”
云中帆挑了挑眉:“好像是的!”
那人一脸佩服的朝着云中帆拱拱手,笑道:“小哥儿见识倒不浅,这个小镇上跟你一样有见识的人我只见过一个。”
云中帆道:“其实这只是生活中的经验而已,就好比你本来是个南方人,非要跑到北方来,当然不知道其中关键了。”
那人大奇:“你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
云中帆笑了笑,道:“因为北方人几乎都知道这种事情,尤其是养马的人,你却不知道,很显然,你并非北方人……”
那人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厉害,你简直跟盲僧他老人家一样厉害了。
我正是年前才来到这里的……”
他不停的说,不停的赞叹,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盲僧’这个人。
说着说着,云中帆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见见这个‘见识广博’的人了。
“那你说的这位厉害的盲僧老人家,他可知道为什么已是春天了,还在下雪?”
这人愣住了。
盲僧,顾名思义,他是个和尚,还是个瞎子。
云中帆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提着一桶水,仔仔细细的清洗树上的雪,尤其是指甲大小的新叶上的雪。
这种人在别人眼中往往是神经病,但云中帆却见的多了。
打禅机的僧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说出一些很奇怪的话,他们说没有佛缘的人看不懂,也听不懂,譬如: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云中帆相信自己没有佛缘,因为这句禅语的意思是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是要人心动还是心不动?心动就要体会痛苦,不动那还叫心吗?
所以他看到这位盲僧用水洗雪,并未觉得惊讶。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云中帆就开始惊讶了,这位盲僧洗完了树叶,居然捞起桶中冰冷刺骨的水开始洗头顶的戒疤。
他一边洗一边喃喃自语:“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剃发受长生。”
云中帆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盲僧很显然故意将最后一句说错了,但无论对错,他说这话干什么?
只听这老僧又道:“不知竟是真仙未?夜夜神游白玉京……”
云中帆的瞳孔骤然紧缩,老盲僧两句话岂非指的就是《神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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