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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不必言谢。”
解决了此事,另一件让她难安的事瞬息涌上心头。
“我好多年未见芳姐儿了,上次见她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不知出落何等模样。”
林苑试探的与他提,“伯岐,我想去见见……”
“今日天太晚了,明日再见罢。
只有她来拜你,哪有你去见她之理?”
他直接打断她的,缓了嗓音道:“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快早些歇着罢。”
直看她躺下闭了眼,他抬步离。
寝殿的门阖上后,躺在榻上的林苑睁了眼。
黑暗的夜,她能将她压在心底的所有绪,再无顾忌的展露释放。
恐惧,惊惶,忐忑,不安,担忧,惊疑……
她不仅为此刻不知在何地,又被如何安排的文初逢春等人忧心不安,也为此刻那在深宫中的芳姐儿担忧不已。
尤其是芳姐儿。
她脑中不又闪现了之前在城外时,那在他吩咐后凛肃去的禁军,以及太子那突如其来的恐惧。
他吩咐禁军去做什么,太子又为何突然恐惧?
她猛打了个寒颤。
太子应不会无故提起深宫皇后,更不会无故在那种场合上冒然忤逆他。
肯定是他,对那禁军下达的命令有问题。
这命令,与芳姐儿有关。
离乾清宫后,晋滁面上的温一概收尽了,抬眼望向暗沉天际的眸光,似渗着寒意的碎冰。
“去将太子叫到御书房。”
此刻被关在毓章宫的太子,正立在阶前,焦急的巴望着坤宁宫的向。
尽管觉得他父皇应是不会杀他表姐了,可没真正见着人,他还是忐忑难安。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田喜焦虑不安的的拄着拐在太子身旁转着,也忍不住频频朝宫道的向望着,也不知在期待还是惊怕。
他也不知具发生了何事,只知是太子惹怒了圣上,这被禁军押回了毓章宫,还被勒令禁了足。
他还听圣上从宫外带回了女人,待她可谓视若珍宝,太子触怒圣意好似还与这位女子有关。
至具是什么也不得知了。
不太子惹怒圣上却是真切的,这让他尤为忧虑惊惧。
“大伴,你莫晃了,晃的本宫脑袋都晕。”
“哎哟殿下,真是主子不急要急死公公啊。”
田喜的拐棍急急在地上拄着,“您如何就惹怒了圣上,这不是给自个招祸吗?凡事多顺着圣上的意,不就是了?”
圣上待太子素不亲近,甚至还有几多迁怒,要在从前还好,宫头总共就太子这么一个皇子,纵是如何不得圣意,太子地位也是稳固的。
可如今却是不同了啊。
若圣上肯亲近带回来的这女子,那她诞下皇嗣,不是早晚的事。
太子却拉下脸来,口吻带着些怒:“你知道什么?本宫要当时顺着父皇意默不作,那表姐她……算了,这些何用!”
这时,有内侍来到了毓章宫,宣太子入御书房面圣。
田喜的心猛地一提,小跟太子嘱咐:“殿下去了,千万要好好跟圣上认错。”
太子面上镇定,心也高高的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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