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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蛰盯着她,“我还没那么禽兽。”
是吗?相似的情景,令容不自觉想起潭州那晚的情.事。
先前笑话她身上没几两肉,笑话她年龄小还没长开,却还是对十三岁的她下手,还不算禽兽?
眼底的轻笑一闪而过,被韩蛰紧紧抓住,“笑什么?”
“没、没什么。”
韩蛰何等敏锐的目光,多少老奸巨猾的人都逃不出逼问,何况令容?深邃的目光将她逼视片刻,他手上愈发用力,腰腹也贴得更紧。
令容迫于威压想不出借口,又被架在火上烤着,悔得肠子泛青,都快哭了,“是潭州那晚。”
“嗯?”
“夫君喝醉了。”
“然后?”
令容咬唇不语,侧过头躲避目光,慌乱呼吸间胸口急剧起伏,在他掌下战栗。
韩蛰虽喝了酒,理智尚在,见她神色怪异,不由回想那晚的情形。
他的脑子很好使,虽不至于过目不忘,做过的要紧事情却都记得详细,那晚酒醉后记忆模糊,宿醉后想不起旧事,便没挣扎。
此刻极力回想,相似的情形下,许多事渐渐零碎浮现。
她被缚在身后的双手,她的亲吻……
后面的细节都已模糊了,韩蛰极力回想,隐约记得那种痛快舒泰的滋味,那双温软柔荑被他握着,不是在她身后,而是……某个模糊的念头猛然升腾起来,勾起许多极细微的碎片,却如细珠串而成线,最终演化为模糊的场景。
急促的喘息,起伏的双手和她凌乱披散的青丝,推向极致的欢悦。
韩蛰浑身猛然紧绷,脑子里响起一道炸雷,清晰照出当时的情形。
浑身强压的气血一瞬间冲上头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恼羞,他猛然将她腰肢揽起,紧贴在他腰腹,躬身低头,神色几乎狰狞,“为何不说!”
令容脸红烧热,低头躲避。
韩蛰身体紧绷,克制养气的伪装被戳破,反而没了顾忌,一手扯下帘帐,半坐起身子,捉着令容的手便拉向腰腹。
慌乱的娇呼传来,他恶狠狠勾住她脖颈,俯身含住柔软欲滴的红唇——肖想已久的滋味,合着腹下律动,蚀骨销魂。
……
次日清晨,令容哭丧着脸爬起来,也不管韩蛰还在沉睡,掀开被子爬下榻,趿着软鞋便去盥洗。
临走前瞧一眼韩蛰的冷硬侧脸,心里又恼又恨。
酒醉后乱性欺人,她还能勉强谅解。
昨晚他明明清醒,居然还那样折腾!
进了浴房,从新开的侧门叫来宋姑,换衣裳时,宋姑瞅见那揉得乱糟糟的脏污锦帕,不由微讶,“昨晚……”
“我没事,就是胳膊疼。”
令容低声,避开宋姑的目光,“快收了吧。”
宋姑应声收拾妥当,服侍令容洗漱毕,便去隔壁梳妆。
待收拾完了,韩蛰也恰好衣冠严整地走出来,因是初一清晨,也没用饭,齐往杨氏处问安。
路上令容一声不吭,只顾盯着眼前的路。
韩蛰神清气爽,脚步轻快。
到了丰和堂,迎出来的鱼姑却轻叹了口气,“夫人昨晚受了寒,老爷正在里头呢。”
韩蛰会意,“我们去侧间等着。”
遂携令容去侧间坐下,待丫鬟奉茶后,亲自将茶杯推到她跟前。
令容咕嘟着嘴,低哼了声,扭头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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