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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毕竟是一个读书人,力气不够大,那两个人只是重伤,没有死成。
事情被闹得很大,圣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没想到的是参加到科举舞弊的官员人数巨大。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场景,但是也能够想象得出来。
与这舞弊案有关的官员全部下令处死,而后彻底清查,将受贿严重的官员砍头,以此杀鸡儆猴;轻的则流放边疆不毛之地,以此来显现圣上的仁德之心。
但先生并不是最后的获胜者,那些被下令处死流放的人在朝为官那么多年,有多少亲戚,同僚,朋友。
景飒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杀,还是父亲惜才将他硬是保了下来。
之后景飒便自己主动要求来教书,以偿还王首辅的恩情。
“先生!”
王若离走进书房,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脸上表情有些苍白的先生。
“怎么了?”
景飒的神色看起来很疲倦,眼圈下是化不去的浓郁,好像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憔悴。
“先生你不舒服吗?”
她疑惑的问:“你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没精神,需要叫大夫来么?”
“不用了不用了。”
景飒摆了摆手,撑着桌子勉强起身,可却晃来晃去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刮倒。
王若离上前扶住他,将他扶到外头的椅子上。
看着景飒的脸色,王若离却奇怪到底是什么能把刚正不阿的御史大人给逼成这种样子。
前阵子先生还是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可是现在竟连课都不去上了,每天缩在屋子里头。
她狐疑地望着景飒,该不会是情伤吧?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先生你真的没事吧?”
她露出小意的笑容,总不能说说自己刚刚正在腹诽他。
“咳咳……”
景飒忽然开口,面色沉重,语气艰难,“若离,我问你个问题。”
“先生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王若离眨了眨眼睛,盯着景飒。
景飒先生纠结着脸,王若离也猜到了,肯定不是什么好问题。
“如果有一个女子和你约好了一件事,可是当你完成时再去找她,却发现她不见了,你会怎么想的?”
他斟酌了许久,说得含糊不清,但王若离还是勉力听明白了。
随机她就是一愣,还真是情伤啊?她一脸凝重的说:“要么骗财要么骗色!”
“人之初,性本善。
若离你小小年纪,思想怎么如此阴暗,应该把人多往好的地方想想。”
景飒苦着脸说,“会不会是她忽然有事来不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她一时半会被拦住?”
王若离心中冷笑,“先生不是已经有主意了,何必来问我呢?”
是想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使自己获得暂时的安心吗?为何人们总是宁愿接受披着真实外衣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的真相?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景飒,对方无言以对,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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