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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僧道:“人说你手握《神游功》,别人相信,人说你知道《神游功》的秘密,别人也相信,可你自己相信吗?”
云中帆道:“我…相信!”
盲僧一愣。
云中帆道:“我的确修炼过《神游功》,但却不知道《神游功》的秘密,大师能否为我指点迷津?”
盲僧似乎还在惊讶于云中帆刚才的回答,呆了好一会,这才喃喃道:“施主想往何处去?”
云中帆沉吟半晌,道:“我已无处可去。”
盲僧笑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条路也不行?”
云中帆沉默了许久,摇摇头。
等了一会,他没听到盲僧说话,这才猛然意识到他是个盲人。
正要说话,忽听盲僧道:“老衲眼虽盲,心却不盲,然施主眼不盲,心却不明,既然如此,老衲就讲个故事吧!”
他是个僧人,但住的却不是精舍,而是一间普通的民房,房中有桌椅板凳,有蒲团香炉,也有木鱼念珠,同样还有一个小土炕,炕上也有小炕桌,桌上酒,还有肉。
云中帆坐在蒲团上,盲僧也坐在蒲团上,但盲僧手右手却握着一只酒壶,左手握着一只酒杯。
他倒了一杯酒,却不给云中帆,自顾自地喝了,慢慢的回味。
云中帆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忍不住笑道:“大师不谦让一下吗?”
盲僧摇头:“这酒你不能喝!”
云中帆道:“天下还没有什么酒我不能喝!”
他的手忽然闪电般探出,直抓桌上的酒壶。
盲僧速度同样不慢,右手横切云中帆的手腕。
熟料云中帆手腕一翻,反叼盲僧的手腕。
盲僧居然不闪不避。
云中帆吃了一惊,冷哼一声,劲力收回,但酒壶已经被盲僧抓在手中。
“喝了这酒,必下地狱!
施主若真想喝,三日后老衲恭候!”
云中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忍不住苦笑一声。
盲僧也笑,许久之后,这才道:“施主可曾听说过西梁王汉水困龙之事?”
云中帆当然没听过,所以他没有说话,但他总觉得西梁王这个名字很耳熟。
盲僧点点头,道:“故事发生在前朝,有一次西梁王禀奏皇帝,说汉水中发现了神龙。
皇帝自认明君,明君治下,天降神物必然是要去拜祭一番的,于是率满朝文武,三千精兵前往。”
“事实上当然没有龙,西梁王早就蓄谋已久,皇帝是要祭龙,他却是要困龙,神龙出现的地地方乃是汉水最险要的地方,三千精兵只能上去百余人,而西梁王早就在附近安插了人手。
“
云中帆忽然想起了苏回去过的那个地方。
盲僧道:“在那种情况下,皇帝绝无幸存之理,但皇帝毕竟天命所在,危急关头被当地一群竹匠所救,这群竹匠精通开物,擅长各种机关制作,有惊无险的救走了皇帝。”
“皇帝回朝之后,下令追杀西梁王,西梁王其实早就蓄谋十多年,累积了十多年的财富,但他操之过急,没有招兵买马就冒然对皇帝下手,一招溃败,成为流亡之犬。”
“西梁王乔装为商人,携带十五年来累积的财富藏宝图,却没想到被一群强盗截杀…”
云中帆的脸色已然变得如同香炉上飘起的青烟一样难看,他沉声道:“后来西梁王的一名贴身手下说,西梁王死前曾钻研棋谱,那宝图一定被藏在一部棋谱中,棋谱便是《神游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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