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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羽歪着脑袋,说,“他是法医,我是侦查,侦查方面说不定我还是他师父呢。”
“他在侦查专业也很突出的好吧?”
我被拒绝后,有些丢面子,涨红了脸,“你必须尊重他,必须叫他师父!”
“我叫他陈总也是尊重他,为什么必须叫师父,我又不是八戒。”
陈诗羽挑衅地微笑着说。
一向骄傲的林涛最近总当和事佬,说:“嘿嘿,小羽毛,即便咱们是西游记,你也是那匹白龙马。”
大宝左看看,右看看,说:“没搞错吧?有案子了,你们还在这里争论什么称谓?”
我没吱声。
陈诗羽说:“陈总说,汀棠市一个什么花圃附近发现一具裸体女尸,目前判断是他杀。
当地法医要求省厅给予支援。”
陈诗羽故意把“陈总”
两个字加重了一下。
看着我开始整理勘查箱,大宝又做出了标志性的表情,竖起了两根手指。
“打住,出发吧!”
我把大宝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八个字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对于陈诗羽的专业素养,我已经表示了认可,但她这种毫不尊老爱幼的态度,我依旧不能接纳,所以,一路上,我都没有和她说话。
她倒是不顾林涛的目光,一路上没话找话地和韩亮说个不停。
警车驶下汀棠高速路口的时候,我们就看见年支队长和赵永站在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前等待着我们。
我下了车,热情地和他们握手,说:“永哥,好久没见了,怎么,你在省厅的技术培训结束了?”
赵永摇摇头,说:“提前结束了,家里就三四个法医,现场都跑不过来,更别说一年七八百起伤情鉴定了。”
“好在你们命案不多。”
我笑着说。
赵永说:“幸亏这是发了命案,你才这样说,不然,你的乌鸦嘴又该在汀棠这里传为‘佳话’了。”
“这案子是什么情况呢?有头绪吗?”
我问。
赵永摇摇头,说:“我们先去现场再细说吧。”
汀棠市是一个如花般美丽的城市,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正在盛放的鲜花。
鲜花总要有生长的地方,所以,汀棠市周围的土地几乎都被花圃占据,当地的老百姓靠养花、卖花过着殷实的生活。
警车驶过汀棠大学的西大门后,车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象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花圃。
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满花圃的春色让人流连忘返。
女人总是喜欢花的,陈诗羽扒在车窗上,一脸陶醉。
林涛则看着扒在车窗上的陈诗羽,一脸陶醉。
警车在距离汀棠大学西大门大约三公里的一条大路边停了下来,路的两侧,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鲜花美景,花香四溢。
从和大路垂直的一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可以走进花圃中央,在花圃中央,有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忙碌。
好在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路边几乎没有围观群众。
警戒带设在路口。
因为这条小路是唯一可以通向大路的通道,花圃里的花又没有明显的踩踏痕迹,所以,凶手很有可能在小路和路口留下痕迹。
于是,警戒范围延伸到了我们下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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