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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把你叫出来,还连累你受这么重的伤。”
“不用担心,这没有什么。”
赖斯笑了笑,“为您效劳一直是我的荣幸……伯爵大人——如果您愿意接受这个称呼的话。”
埃德加的眉头皱了皱,大概还是不愿意去适应那个称呼,却也没有立刻去反驳。
如果不是当初自己任性地放弃了身为血族的力量,又怎么至于被一个鬼魂弄得这么狼狈;如果一个不知名的鬼魂都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自己又要如何保护韦慎之,如何替维多利亚复仇……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会遇上江泽月的魂魄?”
一直沉默的韦司云忽然震惊地开口:“你认得她?”
“杀死了娜塔丽奈芙·梵米利昂的阴阳师,琴古主、北野红梅与文车妖妃的主人,也只有弗兰德斯这种不愿意去了解血族历史的人才不知道她了。”
许是心口的伤口有些疼痛,赖斯不适地皱了皱眉,“您似乎也是一位阴阳师?”
阴阳师和道术师有本质的差别,但是韦司云也懒得纠正,先下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那位梵米利昂女士,该不会是……”
“她是巴托里家的人,但是在1860年左右就离开了血族,然后没过多久又跟着军队去了东方。”
“就是她……杀了……江姑娘的丈夫?”
对方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
惊喜、焦灼、怅然若失一一闪过,赖斯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幸而这时恢复过来的埃德加问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韦女士,您不是已经将她封印了吗?她怎么会忽然间又跑出来?”
“是慎之……。
年初他离开的时候,我忽然预感到了同样的事——和惜潮离开时候同样的感觉。
我本以为他的航班会失事,结果他平安地到达了,我本也以为这不过是我的错觉。
然而近些日子,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我不得不再仔细算上一卦。
而这种卦术折损修为,江姑娘的魂魄趁我身体虚弱、灵力不济之时冲出了符咒的封印……”
“您说什么?慎他会出事?!”
“弗兰德斯。”
韦司云疲惫地看着他,目光中罕见地多了一丝请求,“慎之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他的人生看上去顺风顺水,然而他却经历了许多寻常人一辈子也可能经历不到的事情。
你曾经好奇,他为何能对你的身份接受得如此之快,那就是这个原因。
在《周易》来讲,他的命数并不好。
尽管在事业上可能一帆风顺,然而他的凶年也比寻常人多很多。
在我的卦象里,这两天他的身边会发生一件能颠倒命数的事情……我算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请求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保护他……不然,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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